“餐盒啊,我忘了放哪了。”
白栎彻底无语了。
这个惊鸿,因为容貌受损,自暴自弃,似乎还不够瘾,还要拖累其他人受她的罪?
酒菜和餐盒,总共两百文钱,说多了不多,说少了不少。
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按理说,此时应该去找怡红院的老鸨子艳娘商量解决才好。
可是,怡红院才遭了飞来横祸,艳娘肯定忙得焦头烂额,白栎再上门讨债,就为了讨这两百文钱,估计肯定要被送闭门羹的。
说不定还会连累了青儿。
“唉,都是为了钱啊……如今这世道,没有钱就是遭罪……”
“谁说不是啊,钱啊钱,万恶的金钱……”
嗯?谁在应和自己的心声?
循声望去,原是两个坐在花厅里等着收账的茶商。
茶商甲道:“你知道吗,狮峰脚下的胡家老爷最近又添置了一处大茶园,你说他这几年,怎么突然就发达起来了?”
茶商乙道:“这种事谁会知道呢,兴许是在他自家院子里挖出宝贝来了呗。”
茶商甲叹道:“早知他今日会这么发达,我当初就该把我妹妹许给他做妾室的,唉!”
茶商乙不屑道:“嘁,有钱有什么用,他连他正房娘子都丢在家里不闻不问的。他娘子近来逮着人就哭诉啊,说他白日里去商行喝茶不说,夜里也常不归家,叫她年纪轻轻的,夜夜独守空房,不胜凄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