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,蝎揭流波,你可真棒!

那悠闲的姿态,不知道的以为是糖水。

这份悠闲在见到后院中遮盖黑布的笼子时被彻底打散。

“蝎王还在使用药人?”清秀的眉皱成一团。

只怪她被锁在庄子里太久,倒是忘了,蝎王还有一支丧尸大军。

“来,再喝一碗粥,大夫说了,你的身子适合吃些清淡的。”蝎揭流波下意识的转移话题。

“蝎王打算有这些药人来对付清风剑派?”

“蝎揭流波,不要顾左右而言它!”莫蓉语气中开始带上怒气,“药人的研究不能再继续,你忘了吗?你的梦想是裂土封王,历史上哪有通过一群毫无神智的药人称王的?”

她对药人没有意见,对毒蝎利用药人扩大势力也没有意见,但这并不是立身之本。

“阿蓉莫要生气,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,我听着!”蝎揭流波如他一直以来的配合态度,在她面前,他似乎永远好脾气,全无在下属、在对手面前的铁面冷静。

“药人是把双刃剑,看着是伤了敌人,我担心你会被它反伤。”
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莫蓉想要救下这个伤情时楚楚可怜、伤愈时如出匣猛虎的男子,她想要改变他被雪崩淹没的命运,更想让他按照梦想的轨迹一一完成。

她很平凡,不知道裂土封王这般远大的梦想是否会实现,也许对蝎揭流波而言,那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,而她只想在平凡的离开之前,将所有能做的,都为他做完。

不明原因,不知其所起。

“小丫头担心我?嗯?”

莫蓉翻了个白眼,和他说着正经话,总会被他带偏。“嗯,担心你,担心你被世人的唾沫淹死。”

“谁敢?”蝎揭流波眼中带煞,“我毒蝎所到之处,无人敢说半个不字。”

如果敢,就从就见阎王是么?

莫蓉在抽动着嘴角,疯狂的世道孕育了这群疯批,周子舒如此、温客行如此、蝎揭流波亦是如此,明明看着像个正常人,却全然无正常人的思维,全部都是强盗思维。

“如果我是你的政敌,即便你当上了九五至尊又如何,只须将过往驱使药人,制造药人的劣迹公之于众,再宣扬得全天下皆知,引起以活人造药人的恐慌。”她抽回不知不觉间被抓过去的手,无情的嘲讽,“何愁不能扳倒你蝎王。”

“我竟不知蓉儿如此担心我,竟已想到如此长远!”男子眼角带笑,撑着下巴,一年宠溺的看着女子笑。“阿蓉无需担心,这次之后,我便遣散药人军,安心积蓄实力,定能裂土封王,为你挣下诺大江山。”

莫蓉被他看得全身不适,什么叫为她挣下诺大江山,她一个小市民心态的误闯者,要江山何用。

但若能遣散药人军,必是一件好事。

只能夸奖他。

“真棒!”说着拍拍蝎王的头,轻轻的,柔柔的。

蝎揭流波被她这一招拍得恍惚,呆愣了一秒,接着便享受的静静的看。

仿佛看着有这么一个人看着,便能到天荒地老。

“阿蓉可否告诉我为何晚间总是噩梦连连?”一句话几乎问住了享受美食的莫蓉,举起的筷子悬在半空,不知该上还是该下。

“因为害怕。”等等,他怎么知道她做噩梦,“蝎揭流波,你夜闯过我的房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