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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喻老师,父亲死后的那些年,我的确很恨,不论是你的父亲,还是你。”

闪光灯接连亮起。

四周安静了下来,等待着。

喻若然静静的看着她,神情不变。

该来的终会来,她不藏不躲,但求一个无愧于心。

周诗诗一步步走向她。

“我现在才发现,这一切,和你有什么关系?出事的那年,你又知道什么?谁会把罪怪在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身上?多傻?”

听着像是在自嘲,实则,她在讽刺那些向着喻若然开火的无脑言论。

有时候,自以为的维护正义,不过是在让一个无辜的人承担后果。

记者不自觉的让开路,周诗诗在喻若然咫尺停下了脚步。

她直视她,“如果不是因为你,舒老师或许不会资助我这么多年,让我顺利完成学业,更让我了解了情义。比起恨你,我更该感激你,但我没办法不恨你父亲。既然他已经得到了报应,这件事算我们两清,你觉得呢?”

微微垂眸,喻若然瞥了眼她鞋尖的泥泞,心下了然。

来的很匆忙,不像是早有预谋,大概是舒双白恳请她来帮自己解围的。

她顺着台阶下,“嗯,两清了。不过……”

顿了顿,喻若然递给她一张纸巾。

“是你和舒双白之间两清了,她资助你的那笔钱,算我代替我父亲向你赔罪,不用你偿还了。我知道我父亲罪无可恕,只希望能多做一点,但我们之间,本就无冤无仇,我不欠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