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父是真心头疼。
一边是女儿,不能不管,一边是老婆,不能弃之不顾。
他一宿没睡,清早起来连鱼都给人杀错了,乔颂语气却是淡的,“没太生气,只是委屈。”
她淡淡的,“生了我也没见带过几天,怎么还要像管犯人一样处处把我制住?”
她情绪没什么波动,“我是学习太差给你们丢人,还是没做家务活让你们天天照看?”
乔父语塞。
他也惊讶,“丫头,怎么说话不结巴了?”
“原来也就不严重。”
乔颂也不想装下去了,“来城里天天被小流氓堵,被勒索要钱,没人给我撑腰,没人管我,慢慢就严重了。”
乔父炸了,“哪个龟孙子堵的你?我去找他算账!”
“有钱的,本地的,你算的过来吗?”
乔颂声音低低的,“你那么害怕本地人,就因为我们是乡下来的,怕要怕到什么时候?我这两天在外面住,不回来了,寒假过了住校,每个月生活费我自己挣,学费也不用你操心。”
她顿了顿,“你们照顾好乔智就行了,毕竟儿子重要嘛。”
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。
乔父那边下午鱼摊就没什么人了,除非到五六点还会有波生意,这个点他平日都是去跟几个菜贩兄弟打牌,现在通完电话他却像浑身被抽干力气。
乔智蹲在鱼池边捉鱼,乔母瓜子磕到一半,见他表情不对,立马询问,“怎么样?她啥时候回来?家里衣服一堆没洗,我去看那家家弹棉花的,明天就能去拿新棉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