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路尤不死心地掏出手机试了好几次,现实却如他做出的最差预料般,怎么也无法联系上lennon cabell。
技术部那名探员见他脸色不好,迟疑许久后小心翼翼地建议:“现在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,你有工作上的事不如先让我来帮忙处理?如果我处理不了,明天一早再带着问题来找我们头儿?他明天绝对很早就会来上班的。”
“谢谢,不过不用了,我是私下找cabell探员有事。”
沈路无奈地勾起唇角,朝这名探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,回组路上他的表情愈发变得凝重,跟kelly小声商量了许久才做出决定,发短信把lennon cabell的事告诉了早已离开的三人。
与此同时,另一头的某间医院病房内,两秒读完消息的field探员收起手机,眸光忽闪却语气笃定:“你的同伙是lennon cabell?”
仍躺在病床上的某人便虚弱地笑了声:“哦?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用罪名来套话,原来这在c国是合法的吗?”
不论是秦丘嘶哑的声音、俊美却苍白的面容、还是躺在病床上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都给人以一种他很娇弱可怜的印象。
但field探员早已对眼前的景象毫无波动了,到医院后跟男人周旋了这么久,他们早就明白这个男人看似虚弱,脑袋里的知识储备却足以把掉以轻心的探员耍得团团转。
“别装了,”field探员甚至无奈地揉了揉额头,“你都已经让sean代为转交了自首资料,现在非要隐瞒同伙的事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但我也说过,”秦丘呢喃着解释,“现在还不到我把一切告诉你们的时机。”
“我看你根本就是没把其中的利害当回事!”newan左手握拳,狠狠一砸手边的置物柜,适时充当起了唱白脸的角色,“你和你同伙手里沾了这么多人命,你倒是突然良心发现决定自首了,你的同伙却还逍遥法外,你就没想过还有多少人会死在他的手里?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儿同理心?!”
秦丘听到什么荒谬的事似的,兀自歪着头笑了许久,抬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:“同理心?”
“你怎么会觉得我对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有多余的同理心?”他顿了顿,语气里轻蔑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,“假设你现在必须用枪杀了我,你也会为我产生同理心吗?”
newan无言地皱起眉,他不由得想起这个男人的道德取向,飞快投其所好得出答案:“我当然会。”
“好听的话不论谁都会说,”秦丘温和地摇摇头,“我查过你们的资料,就职期间为了自保而杀掉的罪犯并不在少数。”
连探员的资料都能查到,这条信息又令病床旁的三人神色一凛,并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加深了lennon cabell的可疑性。
“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对你们来说一定很艰难吧,”黑发蓝眼的男人似乎对探员们的警惕浑然不觉,话语里满是对他们过去经历的感慨与同情,“为了顺利迈过这一关,不停告诉自己‘为了维护社会治安而杀人是该做的事’,以至于逐渐磨灭了对罪犯的同理心……不过这不是你们的错,毕竟如果每杀一个人都会对其产生愧疚心理,那你们大概早就被自己逼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