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宵稳了稳情绪，又问：“市委长都已经知道了？”

“身为一个父亲，市委长的心情你该理解一下，毕竟社会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去接纳你们。”方秘书叹了口气。

“我明白，他应该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。”顾宵的心情很复杂，扬鹏是临川的市委长，是个公众人物，自己的儿子变成了社会所不能接受的一部分，他心里的压力和难处应该更大，顾宵可以理解，甚至就算扬鹏让他们分手，他都可以理解。

“他和扬扬谈了一下，不过谈得不是很愉快。”

顾宵是个聪明人，听出方秘书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了，估计不是谈得不愉快，而是大吵了一架，难怪扬帆最近的状态都不怎么好。

顾宵诧异地反问：“扬帆已经知道了？那他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？”

“扬扬可能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，他是不想让你担心吧。”方秘书看着顾宵问：“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，如果有一天，在你成功的道路上有一把你必须要舍弃的佩剑，这把佩剑会成为你的负担，你会怎么办？

“佩剑？”顾宵立刻就会意了方秘书的意思，他指的应该是扬帆吧。

“我只是做个假设。”方秘书笑了笑。

“我不想放弃我的事业，毕竟这一切得之不易。”顾宵的表情有些为难。

“我理解，这是人之常情……”

“但是如果那把佩剑真是我的心爱之物，我也不愿舍弃他，虽然有些麻烦，虽然会变成负担，但是只要我还能继续前进，我就不会停下脚步。”顾宵曾经也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，他不是个会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。

“看来你已经做好那种觉悟了。”方秘书有些感慨地说：“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，我希望你都能保持着这份坚定。”

方秘书的谅解让顾宵有些意外，他原以为他把自己叫出来，是当扬鹏的说客来的，说服自己跟扬帆分开，现在看来方秘书的立场倒更像是偏向他们这边的。

“方秘书，您觉得谁最有可能给市委长寄了这张照片？”顾宵盯着那张照片问。

“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么？”方秘书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