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回去时，看到顾宵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，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，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扬帆心里隐隐有些不爽，为什么到头来就只有自己被搞得不知所措，而这男人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？

之后可能顾宵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好像开过了，所以也没有再去招惹扬帆，不过就算他想招惹扬帆，扬帆也未必理他。

饭局快结束时，顾宵朝张然招了一下手，张然忙凑了过去，顾宵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,也不知道说了，就见张然狐疑地看了扬帆一眼，扬帆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，然后他就离开了包厢。

很快这帮人就醉醺醺地出了酒店，扬帆正要上车，回头发现顾宵在那打电话，他的样子看似有点奇怪。扬帆从没见过这样的顾宵，在他的记忆里，顾宵总是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，笑得很狡猾，可是此刻他的表情却说不出的冷酷，甚至冷酷到连眼神都是冰冷的。

“教授。”扬帆心里正纳闷，这时突然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。

他忙下意识地扭头，看到张然正站在自己跟前，他手上还拿着一盒牛奶。

“你有事么？”扬帆不解地问。

“这是师哥让我给你的。”张然说着就把那盒牛奶塞到了他手里。

“给我的？”扬帆一头雾水。

“恩，师哥说刚才看你没怎么吃东西，又喝了酒，所以特意让我给你买了盒牛奶。”张然解释道。

“哈，他会有这么好心？”扬帆有些不敢置信，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。

“你误会师哥了，师哥是怕你伤到胃，喝杯牛奶会舒服些。”张然自然是护着顾宵的，他忙申辩道。

其实他自己也很诧异，师哥对扬帆会这么上心，居然还叫他帮扬帆买牛奶，其实张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顾宵和扬帆的关系，他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透师哥的心思了。

张然走后，扬帆又看了看手里的牛奶，发现上面还写了几个字“就当赔罪”，然后旁边还画了一个鬼脸。扬帆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，难道他是为了刚才那句玩笑在向自己道歉？扬帆真是被诧异到了，他突然发现好像自己从没真正看懂过这个男人。他居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，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在请求原谅一样，扬帆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可是笑着笑着，他的笑容又猛然定住了。自己这是在干什么，为什么这么轻易又被这男人给牵着鼻子走了？于是他赌气似得拧开盖子，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，味道居然还不错。

这一夜扬帆失眠了，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脑子里一直想着顾宵对自己那种反复无常的态度。顾宵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，再怎么样，也不会饥不择食到连男人都不放过吧，还是说自己和苏辰待久了，都有股能吸引男人的特质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