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宵，你混蛋！”扬帆骂骂咧咧地推开了他，一脸气呼呼地怒视着他。

“你刚不还说，就算看头猪也不会看我的么？”顾宵故意凑近他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问：“那现在在你眼里看到的又是谁？”

“还不是因为你卑鄙，耍流氓。”扬帆眼神闪烁了几下，他被顾宵盯得有些吃不消，身子朝后仰了仰，表情变得有些局促。

“教授是自己不小心摔进我怀里的，我不过就是扶了你一把，这怎么能叫耍流氓呢？再说大家都是男人，我还能对你怎么耍流氓？”顾宵从上到下地扫了他一眼，然后他玩味地眯起眼睛，笑得跟个狐狸似得。

扬帆被顾宵这么放肆地打量着，那无耻的眼神好像恨不得都要扒光了他的衣服似得，看得他心里一阵毛骨悚然。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顾宵那张嘴脸了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
“开个玩笑而已，教授可千万别当真，毕竟教授之前帮了我那么多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。”顾宵忙在他身后喊了一声。

“谢我？顾局一向好本事，哪还需要我帮忙，我可不记得有哪里帮过顾局。”扬帆背对着他嘲讽地说。

“之前托教授的福，我们商管局新出台的税收政策得到了市委长的大力支持，目前已经在各大企业中落实起来了，虽然只是在试验期，不过能达到这个效果，教授无疑是最大的功臣，如果没有教授，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，你这个人情我会好好记在心上的。”

“这事你不用谢我，当初我们不过是谈了一笔交易而已，我们互不相欠。”

“那这样算下来，教授岂不是亏大了，我心里倒过意不去了。”顾宵斜靠在那里笑着说。

说到这个，扬帆又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来，他忙回头质问：“你上次不是去过宁夏的公司了么，那vc集团的财务清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么？”

“看来你还真是很关心这件事啊。”顾宵一边抽着烟，一边如实答道：“应该评估得差不多了吧。”

“情况怎么样？”扬帆一脸担忧地问。

“不太乐观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，其实他这么说已经是比较含蓄了，今年年头他们商管局去vc财务清查时，整个公司的资金链几乎都快要断裂了，不过宁夏也确实有能力，这么一家濒临死亡的公司，他居然还能撑到现在，而且目前似乎又有点起色了。

扬帆沉默了两秒，才又开口说道：“既然你这么想谢我，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谢我的机会怎么样？”

“哦？教授想要我怎么谢你？”顾宵故作不解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