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我要见他。”李集话没说完,季无渡就打断了他。
李集僵了一小会儿,“好吧,你先吃点东西,吃完再去。”
季无渡垂下眸子,盯着眼前面的吃食和补汤,发现这是楼下对面,他和黎月白经常吃的那家店,勺子在碗里搅了半天愣是没喝一滴。
“季哥。”徐渊小声提醒着他,“多少喝一点,这家味道还不错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他当然知道,这家还有黎月白爱吃的灌汤包,生煎包,蟹粉豆腐。
他终于低头抿了两口,可这两口还没到流到胃里,季无渡就猛地起身跑去卫生间,汤水连着胆汁一并吐了个干净,不知是太久没进食,还是自己本身就形成了抵触,总之他是一口都吃不下了。
处理完之后,三个人焦头烂额地杵在客厅里。
易临:“李队这怎么办啊?季哥重伤未愈,这样不吃不喝根本顶不了多久。”
“唉。”李集转身给老丈人熟识的医生打电话咨询了,他将情况告知医生,医生告诉他这是病人悲伤过度造成的肠胃功能紊乱,要是放任不管,就会形成看见食物就会呕吐的应激反应,须得尽量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导,以及各方面满足他的要求。
李集撂了电话后,就去找了还伏在洗手台边的季无渡,“走吧,不是要见柴七的?”
季无渡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了李集一眼,随后拿毛巾擦了把脸,转身出了卫生间,淡淡地说了句“走吧。”
其实从家里其他地方看起来是看不出两个人生活的痕迹,但是卫生间真的就一目了然,两只牙刷,两双拖鞋,两条毛巾,每一件物品都在昭示着黎月白待过的痕迹。
柴七待的医院跟季无渡不是同一个,他的医院相对来说偏了点,门口有警员把守。
柴七的伤势没比季无渡轻,后背被季无渡划拉的那条刀疤致使他到现在都痛苦不已,侧卧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,整个人也是萧条的不成样子。
来人推开门后,他定睛一看,一瞬间就在病床上扭动起来,疼的他龇牙咧嘴,季无渡眼神可怖,一步一步地逼近到柴七的病床前,像是来取他性命的死神。柴七瞪大了眼,手脚并用地挥舞着,也不管身上的伤口,嘴里胡乱说着,“你要干什么,干什么?”
季无渡从上至下打量了他一边,良久才开口问道,“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