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是,并没有其他人,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,没有见到李图父母的踪影,头发花白的老人像是哭到没了力气似的,坐在地上,树皮一样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停尸板,嘴里嘶哑地唤着:“画儿啊,我可怜的画儿啊,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啊。”甄一茴和关那那一人一边,想要去搀扶那双腿已经瘫软的老人。
“画儿?”季无渡抱着双臂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况。
“可能是死者的小名吧。”李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,表情跟里面的老奶奶无异。李集就好像一个老妇女,每次法医室一有家属来哭闹,他总是不会缺席,无论多忙都会放下手中的事,皱巴着脸,跟着家属一同悲哀。
李图的奶奶是个阿尔茨海默症患者,有时脑子清楚,有时又不清楚,他的妈妈在他十来岁时就离家跑了,剩下不中用的父亲常年在外漂流,很久不着家了,也联系不上人。这奶奶都是邻居帮忙照看,李图会定时回来给邻居照看费。
临近下班,徐渊易临他们几个还在排查附近监控,黎月白接到了路和鱼的电话。
“喂?和鱼?”黎月白一开口,季无渡就张起了耳朵。
路和鱼:“喂,黎哥,你忙啥呢?”
黎月白四下看了看,正巧对上季无渡那双警惕的双眼,“我,我没忙啥,准备下班了。”他们今天确实没打算加班,李图的案子没有切入点,暂时也没法查,在这干耗着也不是回事。
路和鱼:“那今天出来吃个饭呗,好久没见到你了。”
黎月白一直盯着季无渡:“额”
路和鱼:“哎呀,你有什么好考虑的啊?就吃个饭嘛!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?”
黎月白:“今天什么日子?”
路和鱼在那头咆哮开来:“我生日啊,我生日,我生日你都忘了?”
“奥。”黎月白这才恍然大悟,“好的,你等着,我马上就去,在哪见面?”
路和鱼跟他报了地址,黎月白匆匆挂了电话,就开始穿外套,“你”他忽然又停下手中的动作,因为对面季警官的眼神实在是太炽热了,“你要不先回去?我出去有点事。”
“黎警官,以我俩现在的关系,你看你现在说这话合适吗?”季无渡像是要把他盯穿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