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这余生雪姐弟还算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,兄弟俩一直是在码头当搬运工,每天早出晚归,赵家兄弟要说这命,还真的不好,两个人都是老实诚恳的那种,赵有为在外面认识了余又彩没多久就结了婚,但没成想,这余又彩结完婚后,完全不顾家,对他也是忽冷忽热,再后来生了孩子后,就更少着家了,对这俩孩子几乎是不闻不问,鲜少回来一两趟还是当天就走。这赵有才就更惨了,讨了老婆没几个月,老婆嫌他这一大家子挤一个院子,找了个机会跟别人私奔了。
后来余又彩老公去世后,她得到了那笔所谓的赔偿金,带着俩孩子离开了赵家,整个家就剩老婆子和赵有才两人,再后来他母亲意外去世,仅剩赵有才一人,他开始变得不再跟别人交流,原本热闹的家庭一下子就变得落寞萧条。
季黎二人将车停到赵有才的院子门口,扣响了院子的大铁门。他俩特地找了个赵有才休息的日子。
“谁啊?”一个身穿蓝色背心,灰色短裤,趿拉着拖鞋的男人给他们开了门,男人面容很显老,脸晒的黢黑,两鬓竟然有了些许白发。
“你们是?”赵有才拉开大门。
“你好,我们是上潼警署刑侦科的,您是赵先生吧?”抛头露面的永远是黎月白。
“是的,先请进吧?”自从去年他弟弟和母亲相继离世后,他也接触了不少刑警了,对刑警已经有些许麻木了。
他招呼二人在客厅坐下,给他们倒了水。
“请问,你们找我有什么事?”赵有才也端着一杯热水在两人面前坐下。
黎月白:“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余生雪和余生风领养的事情。”
赵有才端起杯子抿了口热水,低着头看着杯子,缓缓地叹了口气,半晌才开口道,“我说过了警官,我不想领养他们。”
季无渡:“为什么?”
“你们也看到了,我孤身一人,养两个孩子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。”
季无渡:“余又彩有一笔财产,够你养他们了。”
“那个女人的钱,我一份也不想多拿。”说到余又彩,他俩总感觉赵有才是咬着牙说的,看起来对她很憎恶。
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。
季无渡:“为什么不想拿她一分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