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要查案又要审犯,几乎一刻不得空闲,时常忙至深更半夜才能歇息,届时,小姑娘都已然沉沉睡去不知几多时。
他想她想得紧了,便只得悄悄潜入碧芙园,掀起屋顶那一块松动的砖石,透过空隙,窥得她睡颜几许。
却终归没有那灵动鲜活又神采飞扬的模样。
便日日在心中念着要见她一面。
好容易有一回得了一时空闲,来碧芙园寻她,却听怡香说她正在流月宫内与公主一道玩。
他沉思半晌,想到自己也只有这一个时辰可陪她,终究还是独自离开,没去流月宫要人。
如此一来,本来如胶似漆、情意正浓的两人,便是有小半月未见了。
也不知心中已过了多少个秋。
思及此,他手头上的案子竟连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了。
左右今日也要陪她出宫去,程淮启干脆换下官袍,大步跨出掌狱司,直奔碧芙园而去。
坊间花灯戌时方才开始,此时才是未时末,两人还有一个多时辰可以独处。
他几乎是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宫中。
玄一不肖想,便知殿下这般飞奔是要去见哪位。
这不过是小半月之分别,那日日穿着偷窥服、到屋檐之上的偷窥还不算在内,他便想她想得如此疯魔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两人几年未见了呢!
堂堂七尺男儿,竟被一个女人掣肘至此。
说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