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奇回了宿舍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,周杨无奈地站在门外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好一会儿,曲奇打开门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掩了掩嘴角的水渍。
“小奇,你没事吧?”周杨轻声问。
曲奇咧开嘴笑了笑,“我能有什么事儿,不就是被一个男人亲了,又不是姑娘,能怎么着?”
周杨动了动嘴角,笑不出来,“小奇,你……”
有些事别人不知道,周杨却知道,可知道了,他只觉得心痛。
“杨杨,”曲奇低着头,嘴角的笑逐渐变为苦涩,“这些年,我是不是让你们很困扰?”这个你们自然指的周杨和凌峰。
周杨一惊,连忙搂过曲奇的肩膀拍了拍,“说什么呢小奇,我们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,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份情谊?你别瞎想了!”
“谢谢你,杨杨。”曲奇把头搁在周杨肩膀上,心里却苦得要命,守着凌峰哥,守着这帮兄弟,他好像有点快撑不住了……
这场“意外”就这么不轻不重地过去了,一开始大家还会有意无意地开开高景烨的玩笑,到后来训练强度越来越高,大家也没这个精力说这些有的没的了。
曲奇再出现在训练场上时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,只是表情里多了些凶狠,让兵蛋子们无端端有些害怕。而高景烨自从那天起就跟中了邪似的,训练比之前更加卖力,成绩也突飞猛进,可只要一空下来,脑海里就会出现他和曲奇四唇紧贴的情景,甚至连那灼热的触感都记得清清楚楚,最蛋疼的是,一想到这些,他居然全身发热。。
高景烨就操了,为了把那个让他无比蛋疼的亲吻赶出脑海,这几天他拼命给自己加餐,教官让跑二十公里他跑四十公里,教官让做一百个俯卧撑他做两百个,他是真后悔啊,他真想扒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是装了屎还是装了草,怎么就能干出这么操蛋的事儿。
训练场上,四百米越障刚刚结束,大家正坐在地上休息,只有高景烨还在翻越高矮墙,徐秀坐到邵一鸣身边,道:“他这样不行,现在体力耗费太多,后面会撑不住的。”
邵一鸣看着明明已经精疲力尽,却还在独木桥上摇摇晃晃的高景烨,叹了口气,他又何尝不知,可这家伙就跟疯了似的玩儿命练,谁的话也不听,“我劝过了,他不听。”
贺峰凑过来,“他是不是被那小白脸教官踢傻了?”
邵一鸣和徐秀无奈地对视一眼,无解。
“要我说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姜树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,幽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