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嘉时走到他跟前,把烟收走,古怪地望着他,“你又没有瘾,大早晨的,抽什么烟?”
秦言摇摇头,没搭话,转身回屋去了。
吃过早饭后,两个人一起来到学校,晨读只上了半节,就该去各自的考场了。
这天,化学考试难度挺大,题型明显比平时练过的要新,计算量也不小。秦言平日的做题节奏一下子被打乱了,到最后,整张卷子紧赶慢赶,做得稀里糊涂。
从化学考试的后半段开始,秦言的心态就逐渐不稳了。他越是焦躁,便越是找不到思路,而越是找不到思路,便唯有更加焦虑,到最后收卷,竟然还剩下好几个空没填。
他交上卷子,手脚都开始发麻了。
二十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,他一直呆呆地站在走廊里,僵得像块木头,一动不动。
接下来的生物考试发挥地差强人意。生物向来是秦言的强项,可一整场考试,他的脑海中都持续回放着刚刚结束的化学考试,他努力将烦躁与紧张挥去,可过不了多久,又重蹈覆辙。
不过,总算是结束了。
秦言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教室里的了,他的大脑似乎已经停止运转,唯有四肢还在麻木地移动着。
他脸色苍白,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。任凭赵中亚在讲台上一连讲了一个小时,可他却一个字都没听到。
他心中唯有一个想法,完蛋了。
完蛋了,这次真的完蛋了。
赵中亚说得口干舌燥,最后喊出“放学”的那一刻,意味着他们寒假生活的开始。
教室里顿时鼎沸起来,无论考得好的、考得差的,大家都站起身来,飞快地收拾著书包,准备快点从学校中解脱出来。
可秦言却仍是坐在那儿,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直到贺嘉时走到他身边,摇摇他的肩膀,问他,“怎么了?你怎么不动弹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