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木落下最后一笔,“你既然不信我对皇兄与靖远侯很重要,那你抓我来威胁他们做什么?嫌钱多,觉得洛州那点金砖不算钱?还是想将那批兵器送给我们以示西夏的大方?”
吹干纸上墨迹,苏木将对联交给掌柜的。掌柜的双手接过,朝她感激的笑了笑,又畏惧地瞧了一眼野利丹,立刻转身离开。
论耍嘴皮子,野利丹就不是苏木的对手。被她气的暴跳如雷,却又真的不敢把她怎么样。
这一次的暴力镇压勉强成功,五王子根基未稳,内乱未定,这种时候他们是万不敢与北豊宣战。如果当真如父亲所说,北豊皇帝为了苏木对西夏宣战,西夏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接下这一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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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就是定好的交换人质的日子,今晚苏木房外看管的人数多了一倍。
苏木盯着跳跃的烛火,试图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,等待郭宫的救援。
她百般无聊,干脆将白日里剩的那一壶酒启了封,将杯子一一放好,每杯中倒上一点酒。
喝是自然不敢喝的,只是实在闲得没事。
背后的窗户忽然打开,呼啸的寒风猛地灌进来,冷得苏木一个哆嗦,扭头去看。
“这壶酒是为谁准备的?难不成是为我?”沈行在长手一伸,将桌上那壶写着壮阳酒三个字的酒壶拿起,笑着问她。
苏木愣愣地望着他。寒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扬起,眉眼却依旧温和。
“看什么?来接你回家了。”沈行在往前走了一步,将酒壶重新放回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