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术的命令很快传达到城下,已经晓得刘勋战死,早没了多少战意的淮南军连忙向城内龟缩。
秦军骑兵并没有追的太紧,若是此时主力在城外,秦军或许可以一举杀进城内,可主力依然在后方尚未调拨过来,仅仅凭着一万骑兵冲进寿春城与自杀并没有多少区别。
淮南军向城内龟缩的同时,太史慈也下达了全军后撤的命令,所有秦军骑兵趁着城墙上的淮南军尚未找到机会向他们发射箭矢,纷纷朝着秦军主阵撤了回去。
拼杀了一场,袁术下令让淮南军撤回城内,秦军重骑兵也撤回了主阵,原本喊杀阵阵的寿春城外,很快便恢复了一片宁静。
斜下的夕阳铺洒在寿春城上,城外的野地也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。
一面面战旗倒在地上,沾满了血污和泥泞,也有几面残破的战旗,孤零零的插在泥土地里,正随风猎猎翻舞着。
翻舞的战旗,在遍地死尸的旷野中飘飞,旗面上那一处处被利器划破的破洞,使得它们更多了几分萧瑟和凄凉。
秦军主阵中,刘辩凝望着刚刚经过一场厮杀的战场,向身后的一名亲兵吩咐道:“请子义将军前来!”
亲兵应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在亲兵离去之后,刘辩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,向一旁站着的陈宫说道:“公台,此战虽说我军最终获得全胜,可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损失着实惨重啊!”
“殿下!”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,陈宫对刘辩说道:“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?”
“甚么话?”扭头看着陈宫,刘辩向他追问了一句。
“以敌制敌!”抬头看着刘辩,陈宫语气异常凝重的对他说了一句。
“甚么意思?”微微歪起头,刘辩的眼睛在陈宫身上上下游移了一圈,一时没能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,又问了一声。
“吕温候诛杀刘勋,杀敌三千,伤敌六千,俘获康健淮南军三万人!”保持着抱拳的姿势,陈宫对刘辩说道:“淮南军强悍,三万兵士战力并不输于秦军,若是殿下善加利用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陈宫便没再接着说下去,而是眼睛盯着刘辩,流露出了一丝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