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手上有针眼。”李捕快一边听江池说话,一边打量着红衫姑娘身上的伤痕。在看到她指尖有血渍后,李捕快取出手帕,沾了一些桌子上的茶水。等给红衫姑娘擦净手指后,他便看到了一个极小的眼。
方才他看到江池手中有银针,原本他还因为错认凶手自责,但现在看来,他兴许并没有错认。李捕快眼睛转了转,起身朝身后的弟兄挥了挥手后,垂头自语道:“这姑娘指尖为何会有针眼呢……”
站在门口的弟兄瞧见李捕快的动作,立即拔刀围住了江池和宫九。这是李捕快方便让他们不着声响抓人定下的暗号,只要他给弟兄们挥手,且是垂头说话,那边对在场的人动手。
宫九见周围人围上来,本想动手,但他指尖还未触碰到剑柄,就被江池扯住了衣袖。
“不妨看看陷害我们的人,做这些是为了什么。”江池低声道。
宫九闻言,轻点了一下头,配合道:“李捕快这是做什么?”
“现在我还不好定夺,一切等到了衙门再说。”李捕快说完,摆了一下手,围住他们的带刀捕快便将他们压走了。
他们仅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抵达了衙门,在这之前,江池本想趁着离开房间的空,进隔壁那间房,看看躲在里面偷看的人是谁。
但江池在经过隔壁房门口时,就见那门是打开的。朝里看去,他就见一个体型肥胖,但双手却细致的男人正盯着他。
“今日是我拖累你了。”被关进牢房后,宫九隔着铁门看着对面正倚墙沉思的江池,轻声道。
江池闻言,摇了摇头,“我也是被车夫算计进来的,并不是因为你。”
“那是我多想了,我还以为哥哥好心过来寻我了呢。”宫九眼眸暗了暗,淡淡道。
“那车夫说,有一个腰间别着鞭子的人,从他马车上劫走了一个姑娘,我倒是没想到,你和我竟栽到了同一个人手中。”江池整了整牢房中的木榻,坐在上面轻声笑道。
“哥哥在听到车夫说出此话时,从未怀疑过那个别着鞭子的人是我?”宫九微微一愣,试探道。
“嗯,从未怀疑过你。”江池说着,抬眸同宫九视线相对。
宫九闻言,眼眸中带了些笑意。但在想起那日阁楼中,江池并没有回应他的心意后,眼眸中笑意散开,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冰冷。
“那只是哥哥从未想起过我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