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找寻一阵,最终抓了悬挂在床头架子上的绢帕给他掩住渗血的位置。
蔺衡撑起腰背瞧他忙叨,被瞪了一记非但不收敛,笑意反愈加渐浓。
“只有你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长明殿,他们不行。”
他们,指的自然是纪怀尘和背上‘不正经’黑锅的廉溪琢了。
平白无因的话让慕裎手头一顿,随即堵在心头地闷火陡然没出息的散去了一半。
拿要紧事说事儿不过借题发挥,最主要的原因实则在擅闯二字。
原来他都知道。
“那你也犯不着使苦肉计来哄我,看着更烦。”
蔺衡莞尔:“我哪敢啊,方才取茯苓饼的时候着急,不小心撞在小厨房的门框上了。”
嘁。
就是个傻的。
慕裎闷闷哼唧,顾不上重束散落的发丝,任凭其凌乱垂在颈侧,偏头先仔细用绢帕给他擦拭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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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气恼其实并非全无道理。
纪怀尘是手握重兵的中央将军,位高权重,且有兵符在手,怎能不让人多提防几分。
即便廉溪琢是个文臣不足为虑,但他与纪将军之间关系匪浅,可谓一荣俱荣一损百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