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的很真切,并不带半点揶揄味道。
倒让做皇帝的那个不禁意外。
蔺衡依言坐近,探手试了试人额上的温度。
不等开口,太子殿下先嚅嗫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嗓音柔和,在只有细微炭火炸响的房间,听上去犹如梦呓。
蔺衡缓缓勾唇。“通常这句话的意思,约等于抱歉罢?”
“哎呀!你好烦!”
被不留情面的拆穿,慕裎抱住软枕,当作某人脑袋一般狠锤。
“我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呢!”
“好,是我不解风情,白糟蹋了你的一番美意。要不你重说?我酝酿酝酿,以求达到感激涕零的效果?”
知道他是故作轻松茬开话头,以免勾起旧事惹得两个人都不开心。
太子殿下一哼:“哭的难看死了,我才不乐意瞧呢。”
“难看吗?”
一贯对自个儿模样还比较自信的皇帝陛下挑眉,对着铜镜做了好几个鬼脸,终于逗的慕裎忍不住发笑。
“院子墙角边上有根扁担,回头让工匠嵌上珠宝,给你送到长明殿去。”
“我要那个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