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医称喏,翻出三四种不同颜色的软膏和药丸,同记载使用方法的书笺一起依次放好。
做完这些,他相当自觉的行礼告退,以期留出足够的空间让陛下亲自给人‘查验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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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臻走了许久慕裎还是蜷在棉被里一动不动,惹得蔺衡好几次都想去拽他的被角,生怕闷着不透风给捂坏了。
“还在生孤的气?”
皇帝陛下坐近,指尖在拱起来的棉被包上轻戳。
好歹刚把人从危难中解救出来,一路充当銮轿任劳任怨。不说消减愤懑罢,怎么也得赏脸搭理一下嘛。
“别气了,给你敲回来行不行?”
蔺衡当真把脑袋伸过去,晃了几晃,可惜棉被包仍旧纹丝不动。
被无视的国君大人不肯放弃,开始尝试新的哄劝方法:“那你躺着歇会儿,孤给你上药?”
慕裎不吱声,他便自个儿剜了团玉髓膏在掌心捂热。打算尽尽贴身近侍的本分,好换取和太子殿下深刻道歉的机会。
不料手刚往棉被里一探,没摸到他肿胀的脚踝反倒被狠狠踢了一记。
“走开走开!”瓮声瓮气的驱赶声随即从里面传出。“你对我一点也不好!我讨厌你!”
蔺衡扬着两只沾满药膏的手掌不知该恼还是该笑。
哪就对他不好了。
这不正要伏低做小哄他高兴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