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怀尘道谢称喏。
皇帝陛下拾起本奏折,才想询问他有关近日皇城中别国细作的事。蓦然发觉爱将依旧杵在原地,连腿都没抬一下。
侧目去看廉溪琢。
果然瞧见小舅舅以一个相当霸道的姿势,占据了大殿剩余两把檀木太师椅。
宣政殿召大臣议事,往往都是站着与国君对谈,极少有恩赐能坐下说话的。
因此唯二两把太师椅,不过当做摆设,以显得大殿不那么空荡。
其中一把廉溪琢常坐。
横竖他在宫外找乐子的时间比在宫里长上一倍。
有些事情须得他出手才能打听到,蔺衡索性没撤上面铺着的雪狐毡和锦毛软枕,方便人不时来履行一下身为大学士的职责。
此刻小舅舅心情不佳,人一歪腿一横,只差没在脸上写‘你不配’三个大字了。
皇帝陛下蹙眉,敲了敲手里的奏折本,示意他不要闹。
纪怀尘拱手:“无事,臣站着回话就好。”
说罢,他将近日查到的蛛丝马迹一一回禀。
西川那边的动静如蔺衡所料,派出千余人在河套地区与南憧军周旋。
围而不打,剿而不杀。
充分给淮北变故争取空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