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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的诊脉,他别无他法,只能留下几副汤药,嘱咐我早晚按时服用。我没有听,次日院外便出现了一个丫头,把药给我熬好,看着我喝完之后,却依旧赖着不肯走。

真气人呀。

十一月大雪又落,与去年的、前年的,没有什么不同。我站在有地火的厢房里,看门外两个宫里人勤快地扫雪,还在通往前厅和书房的路上铺了细沙,以防我走过时摔倒。

就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。

这两个眼线,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。

十二月混混沌沌地度过,到了除夕那天竟然还不晓得要过节了。是丫头递给我一个福袋,说是南山求来的,希望我明年能吃多一些,能稍微胖一些,壮一些——

我才知道,一年又到头了,我即将二十五岁了。

送了她和公公蓝宝石。

没错,就是姜初照给的那些。

我才不稀罕呢。

到了夜晚却反悔了,从被窝里爬起来,翻箱倒柜找到更贵重的古玩珍奇,裹上更厚的狐裘大衣,到门外找到他俩,强行换了回来。

转过年去,精神大不如从前。

睡着的时候多,清醒的时候少。需要靠那丫头按时按点地进来唤醒我,喂我吃热汤软粥。不然我自己肯定要睡过头的。

时间在浑浑噩噩中过得很快,犹记昨夜飞雪穿着厅堂过,今日醒时已见飞燕衔着春泥来。

午后挪步去廊下美人靠,看廊下小溪和锦鲤,一时恍惚,我问那丫头,现在是哪个月份哪一日。

丫头怔了片刻,惶惶回我:“小姐今日晨间问过这个问题。今日是五月廿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