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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年 三风天 958 字 2022-10-20

唐泯开心了。

严寻想了想,还是要念叨几句:“走路是不是要小心点啊,糖糖?你看,小学去游乐园你摔了一跤,毕业爬山又差点滚下去。”

唐泯太擅长出各种各样的状况了。

严寻看他看得紧,但还是时时刻刻放心不下。只要看不到人,他就不由自主地担惊受怕,怕他摔倒,怕他生病,怕他不开心。

没有问过唐泯,但是严寻好像已经把彼此的生命连接起来了。他关于未来的每个设想,都是和唐泯一起。

“你这么一说,我好倒霉啊。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明明就有认真看路。”

他举着半个红薯的手委屈地垂下来,头也埋进严寻的脖颈处,声音闷闷的。

严寻软下声来解释:“我没有怪你,糖糖,你不知道吗?我怎么舍得怪你,”他想了想,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表达,“我只是怪我自己,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你。”

“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啊,谁能一辈子看顾另一个人呢?”

唐泯早就意识到严寻对自己过度的担忧和保护,他不懂为什么,却知道这样的状态是不对的。

严寻会累的。

他并不娇弱,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,而不是把重量全压到严寻肩上。

甚至说的薄凉些,他们只是好朋友,是一种没有牵绊的脆弱关系。

唐泯趴在少年还并不宽厚的背上,望着地上斑驳晃动的光影出神。

他们两家居然只隔着一条街,每天放学几乎都要经过这条路。第一年的时候,还是稀稀落落的小树苗,现在的枝干已经挺拔高大。风过时哗啦啦作响。

严寻背着他,踩过一地落叶,稳稳当当地途径一簇簇金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