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江岁安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。
于成走得安稳吗江岁安不知道。
她自然不想于成走的不安稳。
可是,她多想摸摸他的衣裳。
最后一次,摸摸他的衣裳,像他还在一样。
可他已经不在了,连尸首都没留下来,只留下了一件她碰不得的衣裳。
她还活着呢,于成他怎么舍得走
不是说好了吗,要一辈子在一起的。
可这一辈子,连一半都没到,于成他怎么就先离开了。九零看看
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,连最后一下都不让她碰,就这么离开了。
江岁安紧紧抓着棺材的边缘,指甲深深陷入了棺木中,裂开的木刺扎进了她的手指中,她却恍然未觉。
眼泪如断线的珠,漱漱而落,江岁安哑着声音,带着一点抱怨和无尽的痛苦,喃喃自语。
“于成啊,你不走行不行”
张超和差役们不忍再看下去,想要合上棺材盖。
江岁安却不让,她向张超哀求。
“再让我看一眼,再看一眼,哪怕只有一眼。能不能不要现在就封棺,封了棺,我连他的衣裳都看不见了,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