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思心思复杂。她害他几次,他却救自己三次。这份恩情,难道真的让她对他坐视不管,任由萧哲将他打杀了不成。

不,若救不得他,自己如何安心。

可她也知,齐晏卞邪终究是触碰了萧哲底线,想要阻拦他,非易事。

如此令她纠结,想了多时,最终做出大胆决定。

待身子体力充盈,思思便要求下来。然,拗不过他,言之他不累。

“齐晏卞邪,我,可否认你为义兄。”

正在行走的男人身子微顿,想都未想直接回拒:“我非你兄长,不做。”

“不做兄长,我如何救你。”

“救不得便不救。”

“那怎可以。”

“有何不可。我已死过几回,如今心愿已了,便是死而无憾了。”

“那更不当死。今后好好活着,将来为百姓造福,多行善事,有何不可。”

“你让我活着,我便好好活着。”

许是未想到这厮这般听话,思思微微愣住。

“既如此,听我的。连夜离开郾城,隐姓埋名。这处我自会与萧哲言说。他不会猜到是你。”

“你让我去哪里?”

“你想去哪里?”

“想离你近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