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亦感慨道:“这皆为皇上皇后慈心不杀得来的福报。亦乃我大梁繁荣昌盛之锦绣圣像啊。”

大殿旋即响起一片祝贺之词。唯有一人始终低头不语。思思与萧哲瞧得清楚,正是萧迪。

刚好思思也有事问他。遂偷偷命人告知萧迪,在偏殿侯着。

萧迪只身坐于偏殿,心思忐忑。不知思思要问何事。但他料想,当与齐晏卞邪有关。

待门外宫女齐跪施礼响起,萧迪身子一并拘谨而起。

一进来,便见萧迪那窘迫相。不由得缓步而至。

“不知皇嫂召见臣弟,为何事。”萧迪虽忐忑却也施礼而问。

“萧迪,坐下说话。”

几年不见,他倒是沉稳许多。

“萧迪,你可是厌了花伊人,可是你将她送给齐晏卞邪的?”

开门见山,直接问道。实难相信,对花伊人死心塌地爱慕颇深的他,会做出那等绝情之事。今日定要问个清楚。

提及花伊人,萧迪忽而仰面,看向头顶那雕梁画柱沉默而观,似乎冥想,似乎回忆。

良久,复叹息云:“皇嫂,若说我不爱她了,你可会说我萧迪畜生不如?”

不爱她了,可能么?

思思只摇头道:“若说萧承不爱她了,我尚信的。你,我不信。”

“皇嫂,千真万确。当时我与她一起,的确有过短暂的快乐。然,没多久便发现她背着我与爱慕她的男人暗送秋波。遂知晓她不过是利用,利用这些人完成她回到健康城,回到大哥身边的目的。也知晓自己也不过是她利用的物件。为此事,我与她大吵不断。所有的恩爱早已被磨平了。哪会如二哥与你,彼此情投意合,恩爱两无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