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蒙面,尤其是中间那一身虎皮斑纹加身的女子,牢牢吸了他的目光,不曾错目。

四目相对,敌我不明。却有一抹硝烟逐渐弥漫,不查不觉。

拉锯一般,良久柴代方开金口道:“阁下捉我来此,是何用意?”

“先生莫慌,我等无有恶意。瞧这夜色甚好,这大梁国土难道还不能让你思忆故人么。”

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
“不急,晚辈有些话想问您,可否如实相告。”

“既捉我来此,想必对我知之甚多。何须再问。”

“非也,二十多年前,先生娇妻被匈奴金刚单于捉走了,当时她身怀六甲,先生可知否?”

柴代冷静的好似思思所讲与他无有分毫关系。眉目淡漠,冷冷的没半点思忆过往痕迹。

“知与不知又怎样。”

“哦,先生两个亲生子想来也与我等一般年纪了。而令夫人,当世闻名的落家长女落雨,先生也不好奇么?他们如今境况如何,是死是活……”

思思瞧得清楚,提及落雨,柴代眼皮轻颤,于昏黄的烛灯下,煞显诡异。

“你究竟是何用意。捉我来此所谓几何。”

思思噗嗤一笑,随意至极:“我只想问先生,若金刚单于就在此地,你可否会杀了他。”

以为柴代很快应下,不想他云淡风轻道:“何必杀他。”

思思不解,用心感受柴代气场带来的感觉,呼吸间只觉一抹难以言说的怨念萦绕身边挥之不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