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令人愣住。不错,狄川其人早已隐在世外,便是东华傲,也已淡出人们视线,若无人提及,恐已不复存在。
“现在知晓,狄川的女人落殇被我父皇纳为皇后,狄川怀恨在心,遂一举攻下朝堂。”
“此为其一。你可知你父皇与匈奴勾结,以卖我大梁子民为奴来换取匈奴兵器一事?”
什么,有此事?莫说众人,便是齐晏卞邪亦愣在原地,不解困惑。
“我大梁子民,三年来,共卖了八千五百多人。你可知这八千五百多个家,因此而支离破碎,瘫垮成泥么。老人无有依靠,幼子无人照看,又是何等凄凉。”
在场之人无不出身平民,岂会受得这等残酷的事实。
“你在听。这事不过他齐参恶行九牛一毛。百姓本就生活困苦,但他却爆殓征税,每家农户每年要上交三千旦粮草,而实则,寻常百姓,每年生产不过千旦!”
齐晏卞邪闻言大手收紧,只将青铜杯盏紧握成软,如此大力,足已令铜铁生惧,不堪负重了……
第407章 无言以对
“如此征税,如同对百姓刮骨啖肉。你可见百姓们平日食不果腹,饿殍遍野得惨状,你可见过年时节,全家老小围着一块馍用刀削碎末吃食?你可见冰凉得房内老人孩子无有粮草生生冻饿而死的惨状?你可知,我东华傲,那一年,收尸焚化,成千上万?”
房内静悄悄的,若无人之状。便是舞姬们亦屏住呼吸,静静聆听,生怕,打扰了陈述故事的人,忘了悲悯,忘了仇恨。
齐晏卞邪唇舌紧抿,听闻如此恶行,心潮起伏,澎湃难抑。只得眼瞪若磐,盯着东华傲继续言说。
思思看的清楚,对面齐晏卞邪压抑的愤怒有多么隐忍。
“这都不算残忍。”
什么?一国之君对自家百姓如此恶毒还称不上残忍?那,究竟要怎样才算的上狠辣。
“百姓们被他已祸害如此,还不够。齐参借征兵之由,挨家挨户搜刮壮丁,强行带走。令原本不堪负重的子民愈发苦不堪言。且无有一分银钱补偿体己。而这些壮兵究竟去了何处,果真在兵营里?因何那么多人离开家乡便再也无有音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