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师,谢伦果然已变。今日与一人自地道枯井相会,告知你我初步计划。真想不到,他会变了,且变得如此厚颜无耻可恶至极。若无军师下令,我定会捉他来此,仔细盘问。”
思思眉目微凝,手中依旧优雅,续了清茶放与对面,温和言道:“先喝茶,润润喉。”
乔大熟络的接过一饮而尽,双目狰狞,气焰甚高。
“还看到了什么,悉数学与我听。”
乔大见思思不甚在意,不解嘟囔着:“您就不急?他泄露我们行踪,恐这地方已没法呆了。”
“乔大,你未归,我还在想,他若真没变,倒麻烦了。倘若他变了,正方便我施计。”
哦,莫非军师还有何主意。
“军师,既如此,听您的就是。乔大有一年迈母亲,他倒孝顺的,为他老娘做了鲈鱼,且与一于姓娘子要好,吃饭也不忘叫上那女子。”
鲈鱼?思思手儿一顿,自言自语:“西江鲈鱼,以北江水煮,需放上辣椒,青葱,和怀姜煎炖,至半个时辰方可入味。你且闻那鲈鱼,可有酸味?”
乔大听的不明,仔细回忆,确实有股子酸酸的香味儿,不解这其中有何门道,遂回道:“军师,却有醋味。”
思思放下茶碗,唇边含笑一抹玩味轻轻浮现:“谢伦已将信号释放,以味儿传递,我若猜的没错,每当他做鲈鱼吃,便是与敌人通风报信。”
“军师,何以如此?”
“他去菜市,必会路过鲈鱼小贩,而那卖鲈鱼的,辣椒,醋,和怀姜的,我若未猜错,或是其一有敌军。且一旦香味儿起,便说明,他已做好,只等密会。”
乔大闻言愈发胸怀焰火,烧的他恨不能一掌拍死谢伦那厮。大手狠拍桌案,槽牙咬断半根,低吼着:“好个心思缜密的叛徒。”
思思复尔含笑:“非他,我若未猜错,当是对方摆布,他不得不听令。”
乔大想起谢伦踌躇模样,亦道:“不错,我看他等待那人时,满怀心事,时而摇头叹息,时而忧愁之态。莫非他尚有良知,自觉对不起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