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自怀中掏出糙纸置于思思眼前。思思冷眼看去,只见其上书写几行墨宝清晰而辩:我自改嫁成为天赐的女人。落款,正是自己那不甚端庄的名字。

思思一再压下心头怒气,和悔意,微笑着不甚在意道:“昨个是你,戏耍了我,今日就来讨要这儿戏的东西?而这不是我写的。”

男人微愣,复而哈哈大笑道:“我说齐思思,你还真是学的快,将我唯一的一个本事全学了去。怎么,你也觉得耍赖有趣?”

思思又道:“公子谦逊,过奖了。”

都这番了,思思若还不懂昨夜他的根本目的,当真白目了。

这人倒有趣,用这种方式开导劝解自己。不过也要感谢他,估计日后都不敢用酒来麻痹自己,太过可怕……

那人笑道:“不急,我平生还有个喜好,就是对失恋的女人,颇有耐心。就想着趁其不备,在哄骗一番,令你们失了身在失了心,而后在抛弃,哎呀,想想都美。”

思思身形不稳,手中执那糙纸险些丢落。

“你这怪癖,倒有趣。昨夜你轻薄了我,我会讨回来的。”

那人又道:“如何讨,不然,你在亲回来?”

思思还真是眼拙了,这人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,亏她方才误将他做好想。

“那倒不用,日后你落难之时,我顺便落井下石就好。”这话说的云淡风轻,坦然无波,只管令那人微笑的脸面逐渐微冷。

“喝,你该感谢我对你当头棒喝,真是忘恩负义。”

思思不削道:“知道就好。”说时自己端了茶壶走出门外,想要寻了热水沏茶,突见诸葛星神色略有慌张的从大门外走来。

思思凉目皱凝看向诸葛星问道:“何事惊慌?”

诸葛星大步流星奔至思思身前,将其拉至一旁拐角,低语言道:“我们的人探道北门城郊外有万余人躺倒在地,上前查看,只是陷入昏迷。且林中有打斗痕迹和死尸无数。我猜,他们定是中了迷魂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