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肯这样一直待她,她便好好和他过日子。若有朝一日他做出疯魔之事亦或是纳侧妃,纳妾室,那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。
喝过药后顾宴哼唧了两下,抱着沈谣的手臂睡着了。
沈谣等他睡熟后又替他盖好了被子,随后点着烛火在一旁桌边翻看医书。
山林之蛇无毒,方才在林间情况危急她顾不得思考,信了,可现在细细回想,那样深山老林里的蛇怎么会没有毒呢?
晚风顺着窗沿温柔的吹拂着,窗边的月季花一晃一晃的,床边响起顾宴清浅的鼾声,沈谣揉了揉眼睛,耐心的一页页翻着。
夏日里的夜晚难得静谧,小小的屋子里,窗上剪影温馨,好像又回到从前的恬淡日子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院外一颗高大的洋槐树下站着两道笔直的影子。
程初礼眼里满是落寞,不知是自问还是问谁:“沈姑娘果真这样倾慕于他么?”
侍从不忍,他和小侯爷快把汴京城翻遍了才打探的消息,马不停蹄连夜出城后看到的便是这幅光景,任谁看了都心酸。
他家公子也不差啊,只是晚些遇到沈姑娘了。
侍从劝道:“公子,咱回吧,再晚大娘子就该惦记了。”
程初礼恍若未闻,手扶着树干,痴痴的望向窗上那道温柔美好的剪影,半晌,他垂下眼:“罢了,她幸福就好,但愿顾宴会好好待她,不然我绝不放过他。”
翌日一早,沈谣早早洗漱完去煮了白粥,小厨房李炉子上煎着汤药,弥漫着淡淡的苦涩味,顾宴不知何时起了,走到沈谣身后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,脸贴在她脊背上。
“谣谣,昨天梦见你了。”
沈谣衣衫料子薄,被他胡茬弄的痒痒,她笑着嫌弃道:“你快去刮刮胡子啦。”
顾宴将她板过来,亲了一口,见蹭的沈谣满脸口水,他淡淡笑着:“小花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