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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宁恹恹,有些嫌弃:“还能是谁,我那个没出息的臭弟弟,官家呗。”

沈谣到家时已经月上枝头,送她的小宫人匆匆行礼后边走了。

沈谣在门前站定,看了眼藏在袖子里包扎好的纱布,深吸了一口气,脑海里在飞快的想着说辞。

她回来这么晚,顾宴肯定担心了。

“咯吱”铁门里飞快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,随后沈谣整个人偷偷溜了进来,她看了眼东厢还亮着灯,心里松了口气,顾宴应该在屋子里。

可正当她打算回去时,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:“做贼心虚?”

沈谣吓了一跳,手捂着胸口,这才看见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个人。

宽大的黑色外袍松垮垮的垂在地面,凳上的人墨发散着,病态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带着一丝玩味。

沈谣瘪了瘪嘴,冲他勉强笑笑:“夫君,晚上好。”

“晚上好。”顾宴和蔼的冲她招招手,唇边噙着抹笑:“过来。”

他神色看着温柔,可沈谣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不怀好意。

她乌黑的眼眸转了一圈,盘问是免不了了,可她还是想挣扎一下。

沈谣热心问:“夫君,你还没喝药吧,我去厨房给你热药,药这个东西啊,可不能间断呢。”

“站住。”冰冷的声音渐渐失去了耐心。

夜凉如水,院子里披着一层霜白的月华,四周静谧,只余早蝉栖鸣。

沈谣乖乖坐到他对面,右臂自然的放在左臂下。

顾宴眯着眼,盯着她那自以为瞒得住的小动作,眸色沉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