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入座以后,方晋直接挥手,一阵促乱的脚步声响起。洪国公府中的家将捆押几个面套黑巾的人上前。
方晋面带冷笑,一脚接着一脚将捆着的人踹跪在地,“戚统领看到了,老夫府里的贼人,想盗取西宁大营令牌的贼子。”向捆着的人冷眼扫过,道,“说吧,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,在洪国公府跟老夫说过的话如数重复一遍。”
洪国公府的家将拿开贼人套头的黑巾,他们刚受完重刑,因为伤痛抖擞不成样子。
其中一人咬牙道,“小人是受了珉王幼子荀历的指使盗取西宁军营的令牌,我们这群人一直是埋伏在洪国公府中的暗线。”
戚岚闻言神色微诧,谨慎问道,“如何证明你们是受了荀历指使?如若没有证据,”眸色沉凛,“不用废话,死路一条。”
那人急得“嚯嚯”喘口气,回道,“自然有证据,有珉王幼子荀历亲自的手书一封,暗中交给小人,就在国公爷手中。”
方晋眸中闪过凉色,拿出袖中的小匣子,对戚岚挑明道,
“戚统领,如今是不是听到清楚,你也是证人之一,荀历手书就在这,真笔实迹,盗取令牌,显然有不臣之心,人证物证俱全,洪国公府绝无参与其中。”
话落,方晋也不耽搁,直接把手中的匣子扔给戚岚怀里,阖上眼睛,掩住眸中的复杂之色,
“陛下念念不忘的调军令牌在里面,河州珉王父子要谋反的证据也在里头,老夫将这份功劳全送给戚统领,到时候洪国公府受不受牵连,就看戚统领你了。”
戚岚神色了然,手接过小匣子,摩挲不停,“国公爷迟迟不交令牌,莫非是等在这,让我将证据禀告陛下,说是把功劳给我,实际上也是一把撇干净洪国公府,不过洪国公府有没有事,我不敢揣测圣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