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神色轻变,默默转过身子,小脸朝着内墙的纱帐,将织锦轻薄锦被盖到头上。
她有些后悔不该逞一时之快,悔意还是痛快多,昔昔凭心说,肯定是痛快多些。
女孩软糯清聆的嗓音又响起来,再次赔不是,
“澈哥哥,是昔昔的不是,我年纪小,不懂事,澈哥哥不应该和我一般见识………”
女孩话几乎是咬牙挤出来的,她吃了男人这么多的亏,厚脸皮也学到了三分。
男人听到以前他说出哄昔昔的话,结果今日女孩用来堵他,凤眸缓缓睁开,神情明显被昔昔的话轻噎一下。
昔昔见荀澈还不说话,想到娘亲成亲前交待,夫妻之前相处赞誉之言也是可行,女儿家偶尔说些软话,硬钢说不定也有变绕指柔的一刻。
女孩开始给男人灌迷魂汤,苦苦思索男人的好处在哪,
“澈哥哥是一朝天子,是胸怀天下的帝王。昔昔一直都知道澈哥哥是心有胸壑的人,受万民敬仰………能征善战,算计人心如鱼得水………谙熟人性……一出手就是一针见血……武艺高强……你对外祖母孝顺非凡……不该跟小女子计较才对。”
女孩想还有什么好话,憋了半天,弱弱吐出四个字,“……貌若好女………”
话落,女孩纤细的玉指拽着锦被的边沿,把薄被拉得更贴近自己,她现在突然觉得冷了点。
可是昔昔不知道又错哪了,她说得应该没错。
荀澈俊脸又罩上一层寒霜,冷沉沉暼着又不经意间裹紧被子的昔昔,薄唇冷嗤,昔昔刚才的话,真是全说在点子上。
昔昔突然灵犀至开,这才后知后觉问起男人的伤势,
“澈哥哥的伤怎么样了,可好些了,半月来有没有好好用药。膳食应当只能用些粥汤,我看澈哥哥都瘦了………”
男人幽冷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,乍然吓了昔昔一跳,
“昔昔怎么知道朕这半月来,膳食用得是什么………朕没记错,兰姑姑可不在重光殿,一直贴身跟着昔昔。寿安宫也未派人来问过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