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端芷知道元景帝的手段不好惹,可她和父亲照样可以借刀杀人。
承恩侯武烈风和公主府结的梁子够大,他们父女不能出手,长懿大长公主的夫婿不过白担驸马之名,一个病秧子白丁,能堪什么大用,闲职都没有,静南郡主又无兄弟帮衬。
皇亲国戚也分三六九等,长懿大长公主是身份高贵无人匹敌,但手中无权无势,也就是任人宰割,等待屠戮的肥羊而已。
云端芷心想只要央求父亲给武烈风求个好职位,这位承恩侯和公主府的血海深仇怎么结果。
承恩侯有什么动作,下面能出什么乱子她也只看好戏,翻起的水花溅不到自己身上半点。
云端芷思量好,敛好神色,带着婢女去方若芙那里赴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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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安宫暖阁,折腾几番带着疲色的昔昔洗漱好,换上轻便的单衣,在兰姑姑的伺候下,睡眼朦胧歇在雕花床小憩。
偷偷溜进来的荀澈凤眸看着歇息的少女,女孩似乎睡的极为香甜,酣然深眠的样子让男人看的心软。
荀澈悄无声息坐在一旁,低下头来凑近女孩,薄唇蜻蜓点水碰到昔昔一下额头,耐心坐在床边等昔昔苏醒过来。
昔昔迷迷蒙蒙睁开清眸,眼帘不经意扫到床边玄色的身影,便知道又是荀澈过来了。
女孩立马闭上眼眸,翻过身子显然还要睡过去,她现在懒得费心思和荀澈说一句话。到时候只要布置妥当,离开盛京万事无禹。
先有珉王父子小动作不断,听阿谨说,前朝余孽又有死灰复燃之象,北部边境的人聚集一气对本朝军营扰乱不停,出自谁人手笔不说而明。
至期盛京暗流涌动,各方势力不明,有荀澈头疼的时候,昔昔不信他把心思一直放自己这,连座下的皇位都不顾了。
荀澈看至无奈摇头,薄唇勾起,长臂直接把昔昔连人带锦被拥在怀里,低语到闭眸的昔昔耳边,
“昔昔今日生辰,难道也要赌气,置于身子不顾。刚刚是澈哥哥不对,你要想想皇祖母,年岁毕竟已高,不该好好颐享天年,你舍得拿朕和你的事让她老人家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