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为娘告诉昔昔,荀澈也好,荀湛也罢,都不堪为昔昔良配,千万不要被荀澈那张脸给惑住,荀澈什么性子,他要是盯上你,到时侯母亲想见昔昔恐怕都如大海捞针。”
长懿不知自己的话无意间扔给昔昔,让女孩本来就紧绷的心扭得更像一团扯不断的乱丝。
昔昔闻言,女孩唇角下弯,垂下清眸掩住无力挣脱的苦涩,羽睫不停的眨动,柔荑拿开长懿在发间的手。
昔昔不由自主微微去攥紧长懿的素手,细白的指尖不安的打颤,感觉到娘亲此时在自己身边陪着,却也让女孩心里安宁些许。
昔昔含含糊糊应了一声,“娘亲的话,女儿记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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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长公主府中,这几日长懿大长公主已忙成一团,女儿的及笄礼还不知怎么布置,长懿把司制女官喊过来给女儿裁量尺寸,先做好及笄礼的衣裙。
她膝下就此独女,思量来来回回,想把女儿的及笄礼安排在长明春熙。
祖皇帝为太皇太后亲自下旨造的皇苑,借此给昔昔好预头,来日嫁人也能琴瑟和鸣。
随着日子越近,昔昔心思愈重,愁容不经意就显在眉间,把长懿和孟源惊得不轻,暗悔不该与女儿说这些才对。
女孩本来心思就细腻,如今得知父母身边也是危机重重,两边不明势力潜伏眈眈,想到自身再三考虑,都不敢再有心思吐露荀澈对她有觑觎之念。
昔昔只按照楚谨纶先给她的安排,央奴婢准备好投壶和箭矢,几日苦练准头力度。
这边昔昔庆幸楚谨纶还有些人手,让她去帮忙以造利器的借口,寻打造足链的高手,看能不能问出机关所在,只能把这足链解开,昔昔悬着的心也能放下来些。
刚刚沐浴从屏风出来的昔昔,松松半挽起发髻,几缕缕青丝贴在粉腻修细的脖颈,趁的雪颈如玉,小脸被热气醺的桃瓣似的粉晕还未褪去,婉丽盈盈的眉间难得一见的慵然。
即是那双清澄明丽的眸子,在坐在软踏上的男人看来,此刻清明不见醉然。
就凭昔昔沐后的美态,荀澈脑中已有旎旎霏霏的遐思,暗中想昔昔那双潋丽眼尾染上醉人的春色,褪下衣裙躺在身下的场景如何绝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