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风景,果然最为令人心情放松。”谢昀秀微微仰头,深吸一口气,好好感受着环境带给人的愉悦与轻松。

辉育忠在将军府生活了数十年,早已对这些场景麻木,自然没有谢昀秀这般夸张。因此,在他眼里,反倒觉着谢昀秀惺惺作态。

“辉老。”谢昀秀终于切入正题,:“今日您在御前的那番说辞,究竟是出何考虑?”

辉育忠闻言,蹙眉。

然而,谢昀秀虽然以这个问句开头,但他实则一点儿都不想知道答案。

而是继续:“您当真为尚逸与肖黎考虑过吗?你可有真的将尚逸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吗?”

“放肆!”

不出意料,辉育忠果然生气,目光都变得凶狠。

谢昀秀不惧,继续为辉尚逸和肖黎抱不平:“能有你这样的父亲,在下真为尚逸感到可悲;能有你这样的公公,在下也未肖黎感到不平!”

“不知礼数!”

“今日,在下便不知礼数了!”

谢昀秀越想越气,若不是辉育忠的出现扰乱了自己的计划,甚至在御前胡说八道,他早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!

辉育忠气极反笑,厌恶地瞥了一眼谢昀秀,随后背过身去。被谢昀秀气极的辉育忠不禁口无遮拦:“果真与那贱女如出一辙!”

“贱女?”谢昀秀知道辉育忠骂得是谁,忽然觉得可笑:“那您的亲儿子娶了你口中的‘贱女’,甚至死心塌地,甘愿为其抗旨不尊。是不是在您眼里,您的亲儿子也是下贱的很?那么能够生出如此下贱的儿子,不知您是否也……下贱。”

谢昀秀听不得旁人对肖黎的侮辱,完全不怕得罪人。毕竟与得罪人相比,维护肖黎才是最重要的。即便肖黎已经嫁与辉尚逸,二人也情投意合,但这并不影响他保护肖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