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管公公被谢昀秀忽然变化的眼神吓到,只感觉脊背一凉,不禁让他忆起在昨日在将军府受到的屈辱。

于是,不知哪来的勇气,总管公公竟未得皇帝允许,与谢昀秀对峙。

“无奈之举?”总管公公不屑道,“咱家看来,辉将军可并非无奈!”

不曾想一个宦官与自己叫板,谢昀秀肝火逐渐旺盛,反问道:“那在公公看来,辉将军不是无奈是什么呢?”

一时间,总管公公哑口无言,但很快机敏道:“胆敢说出皇上不敢拿他如何这话,依咱家看,辉将军是胸有成竹,未曾表露出一分一毫的无奈!包括将军府众人!”

最后一句话,总管公公不由自主地加重语气,甚至带动了肢体动作。

“公公,可莫要无中生有!”谢昀秀威胁道:“当着皇上的面无事生非,那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
总管公公慌神了一瞬后又立刻恢复,问谢昀秀:“当日谢军师并未在场,不知是如何肯定辉将军并未说出此话?”说着,公公表明自己的忠诚:“咱家日夜侍奉在皇上身边,扪心自问,未曾欺瞒皇上一丝一毫!”

“公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谢昀秀勾了勾唇:“若我猜的没错,公公方才铁定为了纾解自己的恨意,对皇上添油加醋了不少。不止这是否属无事生非?”

谢昀秀这句话本就是为了诈一诈总管公公,观察他的神情变化,当然不指望其能承认。

“胡说八道!”

见状,谢昀秀只笑不语,显然是看出总管公公生出了几分心虚。

皇帝早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注意着,此刻此刻不仅两人的言谈落入皇帝的耳中,而且两人的举止、神态,皆入了皇帝深不见底的眼。

谢昀秀看向皇帝:“皇上。”

正欲再次恳求,总管公公便要赶他出去,“谢军师,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