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找话夸赵灵微的温酒壶,以及正烧着的茶。
仿佛什么都能让他找出话来说。
可他就是不说让赵灵微心下牵挂的那些事。
赵灵微实在是既无奈又好笑,道:“向正使,今日在奴市时,是灵微鲁莽了。还望向正使可以原谅灵微。”
向天鸽这才停下了他东也摸摸,西也看看的举动,郑重道:
“公主天性善良,年少有为。为今日之情形所动容,实乃人之常情,算不得鲁莽。
“且公主今虽身在魏国,却仍心系我大商子民,这乃是一桩好事。原谅一词实在是太重了,还望公主能将其收回。”
赵灵微却是看了他一会儿,说道:“向正使合该再诚实一些。若非我说出这个词,向正使现在,指不定还在夸我这儿的哪件器具好呢。”
向天鸽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。
他那年纪,已是能做赵灵微叔叔的人了,脸上却是因此而出现了娇羞之意。
实在是,教赵灵微忍俊不禁。
她又道:“我虽年纪尚小,却也贵为公主,乃是圣上的亲孙女。我且可以如此坦诚,向正使为何就不能呢?”
这下,向天鸽是真的被她说得服了。
正使大人正色道:“公主所言甚是。”
赵灵微:“向正使,入座吧。”
待到一碗烧酒下肚,向天鸽便在赵灵微的询问之下说出了那些由来已久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