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看什么?”他捏着闽钰儿的手,细细地按捏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她忽然凑上去,按在他肩上,说:“不知道这药,药效如何。”
马车里弥漫了说不清的味道,公冶衡也是一时意乱情迷了,待他反应过来,才意识到闽钰儿做了什么。
她趁着贴近公冶衡的时候,给他下了药。她插着手,迅速抽身回去,“公冶衡,你也是色迷心窍了,居然能让我得手。”
公冶衡没了力气,他说不了话,也动弹不得,只能看着闽钰儿捡起马车上的衣衫,一件件的,套回到他身上。
最后拿了一件披风盖住他的脸,闽钰儿擦擦手,道:“高笙,你进来一下。”
高笙进来,明显愣住了一下,闽钰儿将公冶衡的手交给她:“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他,他没事,一晚上就好。”
闽钰儿说完就要下去,高笙不由得问:“公主去哪儿?”
“我要去找一个人。”
“齐王吗?”
闽钰儿没答,“我知道你们要劝我。可是我要去找他,一定要去。”
“他应该还在等我。”
闽钰儿掏出金牌,说:“人我带走了,还给你们留了足够自保的人马,待明日一早,你们就可以启程回春海。”
“而后对付公冶善,或是协商,随便你们怎么安排。我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闽钰儿心想,闹够了,不管别人接下来怎么闹,她都要去找齐叔晏。
高笙点了头,她自小亦是受了高门贵户的教导,身份尊贵,极少对别的女子生出敬佩,可第一次,她在闽钰儿身上看到了些坚毅的东西。
那东西无关地位,无关所有,就是单单的甘愿为齐叔晏,豁出一切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