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冶衡饶是心情不好,也不由得弯了嘴角,他兀自说:“原来这样就行了。”
“早知道,我就早点伤成这个样子了,不能自理,那该多好。”
闽钰儿以为他烧糊涂了,伸手在他额上抚了抚,“莫不是开始说胡话了?”
“行了。”男人捏着她的手腕放下来,“我没事,我一个大男人,再伤成什么样子,也不需要你给我把榻让出来。”
他眉头倏而一皱,“这伤口是什么时候的事?公冶善做的?”
小姑娘慢吞吞缩回了手,说:“不是。”她把事情和盘托出,听到她划破了自己手腕,只为了给他试药的时候,男人眉心明显地跳了一下。
他脸色又不好了,直骂闽钰儿笨,“你这样就能试好药了?”
“谁让你给我试药的?若真是毒药,那我们两个岂不是都得死?”
闽钰儿被这样一骂,也只觉委屈,她蹲在男人面前,可怜巴巴的,耷拉下眼睫,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。
男人忍下情绪,“你想说些什么?”
“我只能做这些了。”她翻着手,“若真的中毒,那也是我在你前。我知道我没用,文不能文,武不能武,做什么都是半吊子,可是我不想让你死啊。”
“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。”
她说着说着,愈发委屈起来,“你们一个二个的,好好活着不行么,总是说着无谓生死的话。”
公冶衡一怔。
闽钰儿抹了抹眼眶,有些泛红,“我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,失踪了这几日,我爹爹肯定着急死了。还有齐叔晏肯定也会骂我,骂我不长心,一不小心就被掳走了。”
“我已经很没用了,现在你还来骂我,骂我不该救你,那你说,我能怎么办?”
她说着,就要委屈的哭出来。公冶衡瞧着,心里一阵翻涌,忽然心疼的紧。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闽钰儿也会错了意,那么一个小姑娘,撑到现在也是很不容易了,只好撑起身子,近至闽钰儿跟前,低声哄道:“没人怪你,是我自己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