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实话实说,“不太舒服。”
“那要不要给你叫大夫过来?”她也不懂醒酒的法子,要是男人喝多了真的有什么不妥,那她就完蛋了。
“无碍。”他说,“别叫他们进来。”
“叫他们了,又要大晚上的不得安宁。”他按着头,许是真的喝高了,白皙的手指头都泛了粉。
“齐叔晏。”闽钰儿哭笑不得,“那你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你留在这里,陪陪我。”他颔首,声音低沉的似是从磨石下碾过而来,混混沌沌,又带着力度。
闽钰儿没料到,齐叔晏竟是也能说出这话的人。她说,“可以,不过你要听我的话,我才陪你。”
“好。”
第一件事,就是给男人洗漱了。她让人端热水进来,回头瞧见齐叔晏还端端正正坐在桌旁,不由道:“殿下去屏风后把衣服脱了,我一会儿就把热水端过来。”
闽钰儿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,端着热水倏一折身回来,就看见男人面对着她,坐在桌旁解开衣服。他白色的中衣都脱了,里衣也褪了一大截,露出精瘦的肩,还带着隐隐有沟壑的胸腹部。
“等等,等等等等!”
闽钰儿只瞧见男人显露的肌肤,就不敢往下看了,侧过身去道:“齐叔晏,你在我面前脱衣服干吗?”
男人不理,手下一扯,衣物就尽数褪了下来。
“你方才要我脱的。”
搞不懂他是真的醉了,还是故意的,闽钰儿咬咬下嘴唇,“那你先进去。”
男人依言站起,提着步子去了屏风里间,他身形高峻,透过屏风薄薄的一层纱窗,投射出极其匀称好看的侧影。
闽钰儿暗道自己好歹是嫁过三次的人了,倏一见齐叔晏的身子,还止不住地脸红,心跳加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