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的冰层重重叠叠,新旧交替,却始终没有彻底融开过,边缘冰了些颜色各异的土样,乍一看过去,颜色纷呈。
难得见到了齐叔晏感兴趣的东西,闽挞常拉着闽钰儿,就去了冰湖上。冰湖上冰层厚的很,还建了一座亭子,专供人歇息。
“齐王殿下。”闽挞常转身,“这里可是个歇息的好去处?”
“自然。”齐叔晏颔首。
一行人去了亭子,亭子外是厚厚的屏风,撒着珠帘,里间还有四五个屋子,见他们过来,下人立即收拾好了最大的一间屋子,煮酒烹茶,四角都挂起了香炉手炉。
屋子里暖意逼人。闽钰儿走了一晌,脚底有些冷,便挨着她爹坐下,手里拿着手炉,慢慢地蜷缩了双脚。
屋子外有风吹,她身后厚厚的屏风微动,牵起珠帘也慢慢摆动。珠帘上串着珍珠白玉,一经牵动,就清脆地微响。
声音不大,催睡却是够了。闽钰儿垂着头,听着闽挞常细碎地说话,齐叔晏偶尔也会说一句。
撑了一晌,她话已经不能听全了,只依稀听得见齐叔晏醇厚的声音,说了句什么:“红泥小火炉……”
剩余的听不见了。
“钰儿?钰儿?”
闽钰儿乖觉地应了一声。
她扶着头,闽挞常见她困倦得紧,又怕她受凉了,伸手抚向她额头。
见没发烧,才吩咐下人过来:“来人,公主累了,先扶公主去休息一下。”
她没客气,直接起身,朝着众人鞠了一躬:“扰了诸位的兴了,钰儿稍后就来。”
女人说话的声音糯糯的,像极了第一次见客的小姑娘,偏偏她又有些怯意,不敢抬头,是以越看越羞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