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根生不动声色的听着,也不打断她。

王秀梅在旁听的却有点不耐烦。

她当然也厌恶胖丫的很,以前若说还是对她骄横无礼的鄙视,好吃懒做的不公。如今她处处压她一头,家人对她的感观也比以往好。

她更是对胖丫增添了一层愤怒。

但是如今是说这些的时候么,夏天夜短,没多久天就要亮了。

秀梅急忙打断她娘的抱怨,“姥爷,这些年我爹娘在家里勤勤恳恳干活,帮着爹娘养大几个弟妹,可是我们大房一家在家里什么地位呢。

别说我那俩叔叔不把我爹娘放眼里,连我姑姑一个女儿家,都不敬长兄长嫂。姥爷您是不知道,我们大房有点啥都是自己担着,如今二房闯下了这么大的篓子,爷爷奶奶却要全家一起分担,这实在太不公平了。”

马根深吸一口旱烟,听着外甥女对王家的指责,突然想起了啥,赶忙把手里的烟扔在了一旁。

王家那二小子就是听说因为抽烟烧的麦场。

“嗯,秀梅啊,你说的姥爷都知道啦。不过这事啥时候说不行,非得半夜来。”马根生50多的人了,啥没经历过。

不会被娘俩三言两语所迷惑。

一大家子过日子,哪有上嘴唇不碰下嘴唇的时候。闺女和外孙女抱怨了半天,他也没听到啥厉害事,总不能就为了闺女婆婆打了她一巴掌,日子就不过了。

王家那两口子的人品他还是知道的,这指定是闺女犯了大忌讳,才挨打。

看姥爷不为所动的样,王秀梅摸摸包里的烟锅子,她白天趁乱找出来的,是在她小姑房间发现的。难不成她小姑也知道这烟锅子的价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