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时你竟这般畏缩?魏国的大军已经夺了永兴五座城池,贞国的大军也已夺了两座城池,就是那萧敬止此时已经横扫了整个北境,大军眼看着就朝都城开来,这个时候我们……”
“爹!君莲的事儿,我已经听李氏说了。娴美更是早就死在了路上。且先不说都城中的永兴大军,就算拿下都城,魏国国君什么品性爹你不是不知道,怕不是到时候我们会被合围!”
“你别忘了,还有个泽国并未动身!魏国必定会对其有所忌惮,贞国更是不足为惧。若说大酋,别看萧敬止而今鸠占鹊巢,其内部族众多,你当比我更知道那些蛮子的脾气。”
说着得意道:“说不准,萧应辰已经手捧玉玺跪在城门口,开着城门迎我们入城。”
见自己的父亲昂首挺胸打马离开,裴泽左右瞧了一眼,并未跟上,反而调转马头离开。
浓雾越来越重,隐约间仅能瞧见都城城门的一个阴影。
叫阵的将士几经叫阵无人应答,经裴汉章 授意,这就着人驱赶着都城中原本的百姓一点点朝前试探。
浓雾不过稍稍减弱,只见一将领来到裴汉章 身侧:“这些百姓想躲避战乱这才选择出逃,如今却成了人盾被推出去。”
“哼!城门上的千机连发弩,瞬间便可连发三千箭矢,难道让朕的精锐去挡?百姓?这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百姓!”裴汉章 说着当即正声下令:“进攻!”
战鼓随即应声而起,厮杀声更是在这一刻猛起。这厮杀的声音很是诡异,使他胯下的马儿都极度不安的各种踱步,亏他死死的勒住马绳。
“泽儿?泽儿?快去阵前看看怎么回事?”他不过说话的功夫,此时的浓雾已经遍染血色,赫然已是血雾。
也就是这时,浓雾渐渐稀薄,使得他清晰的瞧见他的兵将竟然在互相厮杀,就在血雾一点点退下,慢慢的自远处厮杀中有一青衣白马的男子缓步而来。
“孟辅成?”
“你的泽儿在这儿!”
离近以后,裴汉章 这才瞧见,孟辅成青衣白马上沾染了不少血迹,而他的左手中正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