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毅听着并未停留,恍若刚刚无人讲话一般,这就端着汤药迈步进入殿中。
须臾,还是一小太监追上已经往回走的罗茂卿,急急道:“大人,杜公公让奴婢传话,您是院正,如何用药还是与太医院的诸位大人商量着来更为妥当!”
这话不用说,一直都是如此。所以,罗茂卿当即明白,这是杜毅在提点他。
只是感觉到危险的罗茂卿,此时此刻,显然不会关心自己的安危。
宫中波谲云诡,而此时的裴府之中,裴氏父子已经在完善他们的阴谋。
“爹,魏国国君可不是那么好蒙骗的!与其蒙骗他,倒不如直接暗度陈仓,让娴美与大酋和亲,让大酋与魏国产生矛盾,我们渔翁得利岂不快哉!”裴泽说着笑的很是得意。
可他爹却持不同意见,这就微微摇头道:“你的法子只能解决眼前的困境,却不能一劳永逸!”
话音刚落,裴泽的眸色一亮,这就云淡风轻道:“即是和亲,军队财富,这可是应有尽有,各个关口那更是轻而易举!”
“到时候挑唆着大酋与魏国两面夹击,想来皇帝就是有通天的本事,他也只会自顾不暇!到时候再添一个内乱。呵,当个一方诸侯,总好过如此受制于人!”裴汉章 此时显然是铁了心,手中握着的茶盏也被他瞬间捏碎。
“一方诸侯?既然做了,那就做至高无上。”裴泽此时脸上阴毒的野心尽显。
说着他浅笑着一呡清茶,笑的尽是得意道:“北境的兵马早就被我清洗干净,即便是将我急召入京,可实权依旧在我手中。”
“你别忘了,吕家人去的北境,这吕家可与沈家渊源颇深,那些个余孽可足以与你的兵马抗衡!”
“父亲说的极是!可若吕家人只能见到我安排的人马呢?死了都没人给他们收尸!”裴泽此言一落,惊的裴汉章 双眸圆睁。
只见他这就急急奔至裴泽脸前:“你早在来前就已经打算好了?”
瞧着自己父亲惊恐的模样,裴泽此时也不再遮掩,这就微微点头:“不错!自从儿子去了北境,儿子就在等这一天!眼瞧着而今内忧外患,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?”
裴汉章 不知为何心头隐隐开始忧虑,似看出他脸上的异样,裴泽这就正声道:“如今永兴西面旱灾南面水涝,山地矿产事故频频,整个永兴早就千疮百孔!爹难道以为只有儿子一人这般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