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对渐红一招手,示意渐红附耳过来。渐红显然不知道自己何时与孟玉臻这般亲近,犹豫再三还是将耳朵送上前去。
“那长岁茶,早在三年前,可就有呈报说已经绝迹。而今裴府却拿出这么大的份量招待客人,陛下当如何想。”孟玉臻说着离开了她的耳朵,不由得一挑眉:“你说能不气么?”
渐红也不是那种偏听偏信的人,旋即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赶忙一把拉住孟玉臻的手腕,而此时她显然没有瞧见,不远处孟娴美那双似要杀了她的眸子。
只见她轻声吐口:“北境原本不是咱们府上的老太爷守着,如此说来,岂不是要连累孟府?”
她这话的滴水不漏,令孟玉臻脸上笑着心中一冷。
“裴家的大老爷可就是在三年前去了北境监军!那折子可没有经过祖父的手。”孟玉臻说着脸上似笑非笑,不知为何渐红瞧着异常慎人。
孟玉臻微微朝着渐红迈步,嘴角冷冷一勾:“经过此事,陛下必定知道祖父早便被裴氏一族架空。这南疆兵马他裴家便没那么容易得了。”
“小……小姐……”本能让渐红当即躲闪,这就赶忙装傻道:“奴婢听不懂小姐的话。小姐与奴婢说这些做甚!”
“你现在是我的好姐妹!”孟玉臻丝毫不觉,这就急急在她耳畔道:“吕家的人就要回京了,今日寿宴不过是麻痹裴家而已。”
不好的预感在渐红心中大胜。而更恐怖的则是,孟玉臻竟然取下自己手腕上,那纯白嵌着金丝的羊脂玉镯,毫不犹豫套在渐红的手腕上。
“美玉配美人!这佳偶天成的镯子呀,最适合你。哪天我将你讨来,定然给你寻一个好归宿!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听,渐红努力的抗拒,可听着那“归宿”二字,周身竟像是被人定住一般,她双眸直直看向远处。
她这周身的僵硬,孟玉臻怎会不知,不过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罢了。只见她伸手轻轻拍着渐红的手背,这就提裙离开,这一处正巧有假山半围着,安全的紧。
够她们主仆好好拉扯一番。
“她同你说了什么?”孟娴美见孟玉臻离开,二话不说来到此处便大力掐拧渐红的手臂。
疼的她丝毫不敢乱动就硬挺着。这就赶忙急急的将孟玉臻的话转述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