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国的内奸,谁人不知,可为何那内奸何以至今日这般如日中天?又是踩着谁人国家的兵马上来的?”
孟玉臻说着,微微一笑:“也不是我漠视你们大幽,你们的脑子实在不行。细想想,你们自称为国,可如今来看,不一直被他人玩弄于手掌之中?不,应该是被那一个家族玩弄于鼓掌之中,让你们作甚你们作甚,可比自己手底下的兵马听话多了!”
说着,只见那人颓然跌坐,孟玉臻轻笑道:“也不怕告诉你,那家族如今已经失了民心与圣意,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卸磨杀驴!所以,你们大幽在这其间应该充当什么角色,才能让他重拾往日辉煌?”
一边说着,她一边将那画像推向大胡子。
眼瞧着走出房门,孟玉臻笑说道:“多谢你实情袒露大酋……大幽国情,我答应的你的布匹会如数奉上,那个孩子,我可不会帮你寻。”
早就等在门口的佟育贤见着,她就这么出来了,刚刚的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,使得她紧张道:“怎么这就出来了?拿那么多布匹换的什么情报,你不是要找个大酋人设计斩断三方的合作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显然她越说越是急躁:“你本让我找的那些大酋人,各个神秘兮兮的,好不容易有个找上门的,你怎么还这么就便宜他了?”
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来到佟育贤专属的房中,只见孟玉臻这就火速宽衣,一边却也不忘道:“你也说了,主动找上来,你就不好奇么?根据萧锦澜提供的情报,那些大酋人可谨慎的紧,怎么就这么稳准狠的找着你?”
佟育贤听着一愣:“我被人监视了?”
“从跟他的对话中不难得出,他与那暗中的大酋人不是一伙人。而且刚刚我可瞧见了他右手带着的金镯子,其上刻着的纹样,可不是阿史那嫡系,应当是旁支!”
这下佟育贤越发的糊涂:“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?”
“那人怕不是新可汗的亲信,亦或者是新可汗,名不正言不顺,不知从何处得了什么消息,认为嫡系在我永兴,这才来着急寻人,就是担忧今后威胁他的汗位!”
孟玉臻说着,正去拿衣裙的手忽而又一顿:“也有可能如今大酋已经开始内战,那前往魏国边境的牧民,是早就与裴氏一族有联合,也就是最大的一支,其余的若想掌权,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!经此事而看,阿史那嫡系应该已经无人!”
一听她分析的竟然是他国这乱七八糟还不确定的国情,佟育贤这就急的跳脚:“南疆而今两国大军压境,你怎么还有闲心分析他国?你那般能说,这就不挑拨挑拨……”
“你又怎知我没有挑拨?若我表现的太刻意,难道不是令人更防备?我话说到了,其余只能靠那人去猜了,要知道,自私狭隘的人若动起脑子来,是很吓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