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说的话很令人刺耳,可裴氏知道那桂氏而今就是个大麻烦。只是,这个大麻烦也是她放任的!
想着她背着自己偷偷怀孕,裴氏这就咬牙道:“你真以为我会饶了那贱人不成?”说着就看向了她:“若非我晕沉着数月,箬竹,你觉得就我的心,能让她滋润这许久?”
这话里明显的意有所指,就是巧儿此时后背也是一身身的冷汗。她不由得往箬竹身后挪挪,更是不忘轻轻的一揪自家主子后背的衣衫。
箬竹哪里不懂她的意思,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与紧张,箬竹这就鼻孔朝天道:“婆母厉害!婆母这么厉害怎么不见您回自己的云桂苑住着?还在儿媳这儿挤着多委屈!”
“你无需说这酸话,今儿我就能回去。”说着,只见裴氏对着铜镜,簪上一痕蔷薇,轻轻道:“当然,你也得好好养胎才是,毕竟,我可不想瞧见被活生生剖出来的孙子!”
她说罢倒是甜甜的笑着,可再看箬竹,脸色比纸还白上两分,就是凳子似乎都坐不住了,紧张的握住椅子扶手,再由巧儿搀着,这才算稍稍稳住。
待孟辅成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时,听着柳娘的哭诉,加上问了门房,得知是洛玫将大夫赶走,不给孟瑶医治,如此可算是惹恼了孟辅成。
当众人赶到的时候,洛玫都快被孟辅成打死了。躺在地上,满身是血,奄奄一息的不住抽搐。
孟玉臻到了以后,这才发现,孟辅成手中拿着那荆棘条子,更是实打实的对洛玫狠狠抽打。
“爹,而今瑶儿重要,当速请大夫过府诊治!”孟玉臻这就上前微微吐口。
孟辅成看都没看她,抬手这就朝着洛玫身上抽:“我让你掌家,这就是你给我掌的家,你可知今日朝臣如何参的我?说我不顾皇家命脉,更枉顾为父之本,猪狗不如!”
一听这话,孟玉臻原是有劝阻的意思,这么一听,自然而然的退了出去。转而就看向了孟珍儿,只见她冷冷的站在一侧,瞧着自己娘亲被打成这般模样,眼神里竟然还有厌弃。
就见她当即赏给了她娘一记冷眼,转而抱臂离开。
人家闺女都走了,她们还留着作甚,索性孟玉臻也不再管,直接转身离开。
可这回程的路上,又瞧见那秋子与渐红站在一起。连翘气的这就欲上前,可想着自家小姐的话,还是站住了脚步,乖乖的跟着孟玉臻回了云桂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