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就见她为他斟茶一杯,见着他轻轻拿过,失神的微微一呡。
“我并不是惧怕打仗,若我走了,裴氏一族势必会迁怒于你。我担心……”
孟玉臻一听他的话,当即抬手打断,从未笑的如此坦然的孟玉臻,轻声道:“哥,你想我成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么?如果我没有自己的锋芒,你就是成为皇帝,私下里我还是会被人欺负。”
他深知她这句话的意思:“自从爹不理娘开始,那些人当着爹的面叫我一声大公子,可背地里呢?因为爹我才是大公子,没有爹的时候,无能活该被欺负!”
他说着眸子里开始闪现泪花,孟玉臻瞧着喉头堵的难受,可还是说道:“娘……她究竟是怎样的人?”
“娘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!”孟清泉说着一滴清泪滚落:“我犹记得最后一次,是娘辅佐了爹,讨得皇帝的欢心。之所以记着,是因为我第一次见着穿龙袍的皇帝,牵着爹的手进入孟府。”
说着,他的喉头沙哑:“就是我进入兵营,也有娘的谋划!她早在之前,就已经写信给祖父,让他把我接走。”
孟玉臻心头同样堵的难受,尤其是看过由莫玉辉家保存的那些东西,她的泪水更是汹涌。
良久这才道:“哥,祖父是被人害死的!”
“是裴氏!”孟清泉哽咽的说着。
孟玉臻只是重重点头,良久这才道:“哥,你一定要力争此番出征,能不能将北境夺回来,在此一举!我会在都城照顾好自己,等你回来。”
“恩!”孟清泉泪水盈氲,这就瞧着她重重点头。
翌日一早,孟瑶即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,于孟府而言似乎也没有半分的涟漪。等了一夜也未等到大夫的柳娘,拖着孟瑶来到合心居。
“老夫人,求求您,瑶儿也是孟家骨血,不能不管呀!”声音嘶哑的柳娘,眼睛早已哭肿,此时此刻,满身皆是泥土狼狈的她就在那跪着哭嚎。
老夫人此时斜倚榻上,听着院外的哭嚎不由得轻轻蹙眉:“自己女儿做得那见不得人你的事儿,而今报应来了,她还有脸哭!”